重庆开埠是清光绪十六年(1890)三月三十一日,中英签订《烟台条约续增专条》,重庆开为商埠。次年三月一日,重庆海关成立,英人霍伯森担任重庆海关税务司的职务,掌握海关行政和征收关税的大权并兼管港口事务。各国在重庆纷纷设立领事馆,开辟租界,建立“国中之国”。重庆开埠以后,川江航运逐渐被外人控制。随着川江航运权的丧,西方列强在重庆开设洋行、公司,建立工厂,开采矿山,倾销商品,掠夺原料,输出资本。19世纪70年代以来,英国打通川江航道,迫使重庆开埠,进而以此为据点,控制四川及西南市场的野心日益强烈。重庆开埠是世界资本主义侵入中国西部腹地的一个大事件,在重庆城市发展史上具有重大影响,其间经历了一个较长的历史过程。1876年9月13日。《中英烟台条约》正式签署。其中”通商事务“一节中规定:“又四川重庆府可由英国派员驻寓,查看川省英商事宜。轮船未抵重庆以前,英国商民不得在彼居住,开设行栈,俟轮船能上驶后,再行议办。”由此可见,英国通过《烟台条约》首先取得了“派员驻寓”重庆的权利。1875年马嘉理事件发生(亦称“滇案”)。在1876年的中英烟台谈判中,英国就乘机提出开重庆为通商口岸,以此作为解决“滇案”的条件之一。对于这个十分露骨的与“滇案”毫不相干的侵略要求,连李鸿章都不敢答应,只能以“川江峡滩险阻,轮船万不能行”来搪塞。但英国并不善罢甘休,最后还是迫使清政府签订了中英《烟台条约》。英国虽然未能达到重庆开埠的目的,但是它取得了“驻寓”重庆,“查看川省英商事宜”的权利,规定了重庆开埠的先决条件———“俟轮船上驶后再行议办”,在侵略和夺取重庆的道路上迈出了重要的一步。正是根据这一条约,经过十余年的准备,在英国政府的支持下,英国冒险家立德乐特制了一艘适于川江航行的“固陵”号轮船,组成川江轮船公司,准备上驶重庆,并迫使清政府答应“重庆即准作为通商口岸无异”,于1890年3月31日签订了《烟台条约续增专条》。随后,身居中国海关总税务司职的英帝国主义分子赫德,任命英国人好伯逊为重庆海关税务司。1891年3月1日,由英帝国主义分子控制的重庆海关正式开关。重庆海关的建立标志着重庆正式开埠,标志着经过三十年的努力,英国终于实现了夺取重庆的目标。这一事件,成为重庆半殖民地半封建历史的起点。矿产资源被掠夺,教会势力在渝不断扩张,民族矛盾日益加深。英商立德乐于1904年开办了“华英合办煤铁矿务有限公司”,与四川省矿务总局订立合同十六条,并经清政府批准,夺取了在江北厅开采煤铁矿50年的权利。华英公司凭借特权,大肆盗窃中国煤矿资源。公司洋员和洋奴又恃强为恶,激起当地绅商百姓的公愤。伴随政治、军事,经济侵略的是宗教文化侵略的加强。在19世纪,侵入四川的外国宗教以天主教为主,后来基督教等教会也纷纷前来重庆设堂传教,先后在重庆小什字、凉风垭、丛树碑等地,建立了真元堂、天主堂、若瑟堂等教堂,成为在川传教的主要据点。进入20世纪初年,英美宗教势力扩张很快,英国在川传教士猛增,到1909年,达163人,超过法国教士人数一倍多,跃居第一位。这些教会成为帝国主义侵略重庆的重要工具。“重庆真元堂、天主堂竟俨如官署”,它们掠夺土地房产,招揽“不法痞棍”,包揽词讼,勒索教案赔款兴办宗教教育,开办慈善机构,出版书籍报刊,以及收集情报,包庇走私,行凶惨杀,实行封建地租剥削等等。随着教会势力的扩张,重庆和全川、全国一样,民族矛盾日益加深,终于酿成接连不断的教案。20世纪初,重庆又是天灾连连。1901年“春干夏旱,冰雹成灾”。1904年,重庆、夔州等地发生严重旱灾。1905年,重庆长江又上涨108尺,许多地方被淹,损失巨大,溺死千人以上。据海关关册记载,1905年重庆地区“饥寒之民日见其增,一切家常所需之物,其价无不加昂”。商务情况也十分不妙,相反典当业发展十分迅速。据巴县档案记载:1872年巴县有当铺五家,1885年为11家,到1910年则增至166家。典当业是以高利贷残酷剥削人民的金融组织。它的发展,标志着人民穷困,靠典当维生的人日多,社会经济凋敝日甚。封建剥削的加重,激起人民的强烈不满。1904年,重庆为反清朝厘金局苛索,举行了全城罢市。后来又发展到拖欠捐银。1910年,巴县应纳新捐银1.96万两,但只交了5820两,拖欠1.378万两,连同拖欠的常捐银,共拖欠2.9745万两之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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